“暂时性麻痹而已。”陆薄言看向他的“保镖”。 突然,她翻了个身,光滑的小腿压到他的腿上,他那两下呼吸陡然变得粗重。
八点二十分,苏简安才姗姗然下楼,徐伯迎上来说:“少夫人,九点钟你和少爷要回门。东西都准备好了,你吃完早餐就可以出发。” 苏简安不知道这是苏亦承的幸,还是不幸。
他的呼吸是热的,唇舌间还残留着红酒的香醇,托着她的下巴吻她,吻得深情而又缓慢,苏简安都要怀疑他是清醒的。 陆薄言却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一样,扛着苏简安进了电梯。
对哦,他们要跳开场舞的。 她放好手机,擦干了眼泪。
陆薄言好像进来帮她盖好了被子,她还听见他调节室内温度的声音,但是她睁不开眼睛,只是坦然享受他为她做的一切。 洛小夕腿长腰细,往吧台前的高脚凳上一坐,不到半分钟,一个男人就上来搭讪了。
苏简安在跑步机上看见了陆薄言。 这座地处北方的城市,气温要比已经进入夏天的A市冷得多,苏简安一下飞机就感觉到了,不自觉的抱紧自己,陆薄言搂住她的肩:“冷?”
苏简安疑惑:“哎,你回来干嘛?” 她一直以来的怀疑,得到了证实。
面试地点在酒店,挺暧|昧的,但约洛小夕的经纪人是个已婚女性,儿子都上小学了,所以她并没有多想,权当是大公司考验艺人的方法特殊了些。 他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,低估了苏简安对他的影响力。
在她的记忆中,薄言哥哥还是穿着毛衣休闲裤的16岁少年,可杂志上的他,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,轮廓变得更加冷峻分明,目光也变得更加深邃难懂,他还比16岁的时候高了不少。 苏简安心情好,桌上的每个菜都变成了饕餮美味,母亲去世后,这大概是她吃过的最美味的一顿饭。
对虾剪成两半,去掉背上的筋须以及虾脑;鱿鱼处理好片刀花,然后切成不大不小的片。此时锅里的粥已经沸腾了,放入海米熬出熬出底味,再放姜丝去腥,加入对虾熬到鲜红,再放蛤蜊,最后才是鱿鱼。 他今天早上怎么了?
“没呢。”陆薄言说,“一直在后面跟着。” 富有磁性的男低音不紧不慢的传入苏简安的耳朵,她非但没有放松下来,反而更加的紧张,怕学不好,怕他嫌她笨。
她说,大概没有。 陆薄言把她拉出来,捧着她的脸颊端详:“已经很干净了。”
一个大胆直接的想法浮上苏简安的脑海,然而还没来得及实施,她已经先红了脸。 陆薄言的作息一向规律,第二天七点钟一到,他就睁开了眼睛,下意识的先看苏简安。
他吐字有些含糊了,手劲却很大,苏简安像哄小孩一样哄他:“五分钟。” 他的声音是低沉沙哑。
陆薄言以为她伤得严重,仔仔细细从上到下察看了她一遍,终于发现她的脚踝有一道细细的血痕:“就这儿?” “……嗯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顿了顿,洛小夕还是说,“简安,我觉得陆薄言对你挺好的。至少他让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对你好。你对他也好一点。你们不是没有可能,日久生情这种事是能发生的。” 苏简安点点头,看着陆薄言的眸子里满是真诚:“是啊,就像加了特技一样,duang~~~特!帅!”
过去半晌苏简安都没有出声,沈越川吓懵了:“喂喂?简安,你怎么了?” “不用了。”苏简安晃了晃小腿,“她肯定跟我哥在一块呢,叫她上来她会恨死我的。我跟你一起下去。”
高中小女生们早已忘了眼下她们的处境,纷纷对着陆薄言发花痴。 洛小夕钻上车,终于把那股凉意隔绝在外,但手脚、脖颈,心底,没有一处不泛着冷。
她悄悄抬起头看陆薄言,他眼睫低垂,很专注的替她敷着手。 洛小夕想了想:“也是。”又挖了口冰淇淋送进嘴里,突然察觉到什么,咂巴咂巴嘴,一看冰淇淋的盒子,“居然真是‘亚伯手工冰淇淋’!你怎么弄到的!太牛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