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先生,对于当下的房地产市场,你……”
唐玉兰知道陆薄言和苏简安时隔十四年不见了,难免会有些陌生,有心给他们腾出独处的时间:“简安,楼上的总统套已经给你们预定下来了,你们今晚就住这里,商量一下明天领证的事情。亦承,得麻烦你送我回家了。”
陆薄言重新拉起苏简安的手,径直往前走。
说完许佑宁一阵风似的掀开门帘往后跑,苏简安盯着被洗得有些陈旧发白却干干净净的门帘,一如印象中许奶奶的衣服,小时候有母亲和许奶奶呵护的时光仿佛又从眼前掠过。
哎,居然没有丝毫讨厌的感觉诶,她明明很热爱自己的工作的……
陆薄言深邃的眼睛如鹰隼般锐利,仿佛一切在他眼前都无处可逃。
“她去找你哥?”陆薄言问。
“瞧你脸皮薄的,都结婚了,这事还有什么好害羞的?”唐玉兰笑着,“上次薄言也是说过两年再说。那既然你们都已经商量好了,妈就不问了,孩子的事情肯定得随你们的意思,你们过得开心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陆薄言借着壁灯弥漫出的昏黄灯光看她,越看越觉得小怪兽像一只可怜的小动物,不由得把她搂得更紧。
现在她是陆太太,哪怕不熟,也会有人拼命点头。
“……”苏简安自动脑补陆薄言半蹲在床边给她上药的情景,甚至想象到了暖色的灯光漫过他的侧脸时有多么美好。
她和陆薄言之间,怎么可能发生这么亲密的事情?
然而陆薄言并不吃她这一招:“只是看中医。听话,跟我走。”
苏简安摊手,一脸无辜:“我只是在描述我的工作内容啊,而且我都只说到蛆和尸臭……”
“你喜欢你住,住院费算我的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?”陆薄言看了看时间,十一点多了,“江少恺需要你陪到这个时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