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小夕知道自己错了,错了很多,但也已经无法挽回了。 “不放心我带秘书?”陆薄言偏过头在苏简安耳边说了句:“你随时可以打我电话查岗。”
他几乎要失了一贯的风度,只剩下蛮横。 苏亦承昨天的目标那么明确,但她不一定会束手就擒啊。但是,如果苏亦承说出那句话,她一定会感动就范的,苏亦承应该了解她。
失眠困扰他已久,最近这段时间更甚,他处理了一些工作把时间拖到深夜,脑子却愈发清醒起来,只好吃了几颗安眠药躺到床上,不一会,头昏脑沉的感觉袭来,眼皮慢慢变得沉重。 这种安心,一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延续。
母亲意外去世后的那段时间,确实是苏简安的人生里最难熬的日子。 母亲去世的事情,是她这辈子最痛的打击。她虽然说服了自己继续生活,但陆薄言说的没错,她不曾真正接受过事实,至少她无法向旁人坦然的提起。
洛小夕又在心里吐槽了一百次八点档不靠谱,什么壁咚床咚的演得那么美好,但她被……树咚,算怎么回事? 这样的话,庞太太当初为什么提出加薪,以及她和陆薄言第一次见到庞太太的时候,庞太太说的“陆先生比我想象中还要在乎你”之类的奇奇奇怪怪的话,就都有了解释了。
他有预感,她就在附近,只是她走的不是下山的路。 为了防止自己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来,苏亦承把一碗汤推到洛小夕面前:“尝尝。”
但这一次,她失去了语言功能一样,怔怔的看着苏亦承,确实过了很久才回过神。 “简安,你在想什么?时间到了。”江少恺关了仪器,“你是不是有事?”
“轰”惊雷当头炸开,苏简安凌乱了。 以前江少恺问过她,男人的白衬衫那么单调,要怎么搭配才好看?
苏亦承沉默了好一会,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,催促她:“不早了,睡觉。” 初秋的A市已经凉意乍起,女生早已没有勇气洗冷水澡,苏亦承把洛小夕放进浴缸里,把水龙头开到最大,企图用冰冷把她的理智拉回来。
陆薄言风轻云淡的拿开她的手,见招拆招:“如果是你,我可以不介意。” “哥!”苏简安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陆薄言,刚才才会装睡的,忙叫住苏亦承,“你就不能再陪我一会吗?就一小会儿。”
“正在查。”小陈说,“但这种事,一般不是很明显么?” “你亲手负责婚礼的安保工作。”陆薄言说,“康瑞城十有八jiu会想办法破坏。”
“不是。”苏亦承整理了一下领带,“让小陈给我送过来的。” 陆薄言低头看着怀里安安分分的小怪兽,不自觉的收紧了手上的力道。
“公司……”洛小夕愣愣的,“确实处理得很好……” ……
洛小夕尝了口烤鸡胸肉,口感一流,居然一点都不柴,芦笋也脆嫩可口,完全和苏简安有的一拼。 见他语气缓和,苏简安心底的不安终于被驱散了,脚尖蹭着脚尖,“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。我只是……不知道该怎么提醒你……”
“行啊。下午见。” 苏亦承不用问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了,伸手要去开灯,洛小夕拉住她:“不要,不要开灯,求你……”她虽然不知现在的自己是一副什么模样,但可以确定一定很狼狈。
逃是她脑海中唯一的念头,她不要再呆在这座山上,她要下山,她要回家。 “苏亦……”
上车后,陆薄言让钱叔送她去山顶的会所。 苏亦承本来就没打算对洛小夕做什么,但也无法否认他差点失控了,艰难的抽离,目光深深的看着她。
陆薄言沉吟了片刻才说:“这十几年也不是完全忘了,偶尔经过游乐园会记起来。” 睡梦中,洛小夕听见了扰人的声音。
闫队点点头:“而且,简安,你现在的情绪……” “简安,”他的声音低沉沙哑,攻势忽然变得温柔,捧着苏简安的脸颊,细细的品尝她的甜美,“我们回家,好不好?”